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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青匡,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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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看著手裏灰撲撲的石頭, 自那天起血丹就失去了全部的光彩, 與普通的石頭無異, 那個公采春留下來的話又是模棱兩可, 誰知是不是在戲耍她?

杯子被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不小的響聲, 也將玉瑾的思緒拉了回來:“掌門師姐是在睹物思人嗎?”

玉瑾有些無奈,這幾天陌兒給她吊著臉子, 所以她們都沒有機會好好說句話, 幾次解釋也都通通被噎了回來。

“沒有, 我只是在想,這血丹該如何用?陌兒可知道?”她記得容陌曾經說過, 她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 而一本叫做小說的書記載了她們的一切,只不過當初一直沒有時間細說。

現在她們被李真困在此處,有此空閑的時間, 不如一並說個清楚。

“我可不知,掌門師姐自己摸索吧。”師姐太渴求力量了, 如果把這許多的機遇全部告訴師姐, 太過急功近利怕是不好。

“這樣嗎?”知道容陌沒有說實話, 但也明白其必然是為了自己好,玉瑾卻還是緊緊地盯著容陌,目光著實灼熱。

容陌擡眼有些沒好氣地說道:“掌門師姐,是陌兒臉上有東西嗎?所以才讓您看得這麽起勁?”

“沒什麽。”玉瑾馬上移開視線,公采春說等她找到了一個會為她死她又真心愛著的人時, 她自會明白血丹的用法,所以她一直盯著容陌看,但不想這一看眼睛卻是移不開了。

幾日過後,玉瑾的元氣漸漸恢覆,又開始為李真治療瘋癥,漸漸的,李真的情緒穩定了許多,終於在一天在玉瑾收功後眼眸清醒。

“抱歉,是我之前錯認了你們,不過我尚不知你們的姓名?”說話間李真已經少了之前時有時無的癡像,容陌她們還有些不習慣。

“靈陽宮的容陌,她是我的掌門師姐玉瑾。”容陌回答道。

“靈陽宮現在也改朝換代了?看來真的是我老了。”幾分傷感表露無遺,擡頭看著玉瑾兩人,又似在透過她們看著往日故人,嘆息不斷。

“打擾前輩傷春悲秋真是對不住,不過我們此來就是為了前往平陽門,處理雲衣前輩的遺物,敢問前輩知道多少?”

她們已經在這裏耽擱了太久了,原來平陽門哪裏還只是幾天一封信箋來催,現在是一天就來好幾封。

其中語氣已經急躁到顧不上尊敬,更是點出她們已經到了平陽門的地界卻遲遲不肯前去幫忙,還質問她們是否別有居心,甚至言辭中威脅,說是要尋求旁的大門大派幫忙。

能讓那些家夥冒著不惜開罪靈陽宮的風險,想來身邊的大炸彈已經到了快要爆炸的地步了。

“雲衣的遺物?當初我打上門去都不肯交給我,現在卻舔著臉讓別人來收拾爛攤子,當真好生不要臉面。”李真提起平陽門就是止不住的厭惡。

不不不,我覺得是你方法不對。容陌汗顏,敢情這李真比她還要胡鬧,試想一下,要是別人氣勢洶洶找上門來討要東西,她估計會將其打斷腿再扔出去。

不過腹議歸腹議,問題還是要問的:“敢問前輩,那遺物是什麽?”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雲衣用自身功力留下的一道禁制,是平陽門用來禁錮窮兇極惡魔氣的法寶。”李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似乎說的真的是件小事。

饒是容陌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了,玉瑾輕咳一聲開口道:“那魔氣是何物?”

“記得是一只形似麒麟的魔修妖獸,當時就已經有千年道行,能變人形,修為大抵是元嬰期左右,雖然被雲衣重創,但這些年過去了,修為怎麽應該與我差不了多少。”李真說完又囑咐玉瑾兩人,“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去的好,畢竟年齡位數都不一樣。”

玉瑾/容陌:突然想殺人/打人是怎麽回事?還真是被小看了。

“算了,我就知道,說了你們也不會聽。”李真嘆息一句,起身在大木箱裏翻翻找找,嘴裏還嘟囔著,“先不提你們對我有救命之恩,就是看在你們與那兩人如此相似的份上,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你們送死。接著。”

玉瑾,容陌各自接住了飛過來的東西,玉瑾手裏的是一卷泛黃的書籍,容陌握著的則是一柄銀白色的劍,將劍身拔出劍鞘,劍身輕盈且鋒利,上面的紋路也奢雅,只是輕輕揮舞了幾下,容陌就感覺甚是順手。

“此劍本喚青匡,奈何它原來的主人性子輕狂,青匡兩字就被曲解成輕狂,所以世人皆道此劍為輕狂劍。”

李真見容陌隨手舞劍的模樣,臉上又顯出懷念的表情,如果不是年紀不對,她都真的以為眼前這人就是雲衣,越是和她相處,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輕狂嗎?我喜歡。”容陌嘴角勾笑,越發覺得她與此劍甚是有緣,不想出來一趟就能獲得神器。心情不錯的容陌湊到玉瑾的身邊,打量著其手上的書卷,這本看起來破舊的書應該也是好東西。

“這本書.......”李真的聲音戛然而止,連她自己臉上都是茫然之色,“是什麽來著?我怎麽突然忘了,不應該啊......”

“李真前輩你怎麽了?”容陌打斷了李真扯拉自己頭發的動作。

李真將手放了下來:“我好像真的記不清了。”

玉瑾翻看了幾頁,見容陌也想一觀其中內容,匆忙將書本合上,臉色微微潮紅,吞吞吐吐地說道:“不必憂心,我已經知道這本書是做什麽用的了。”

“那就好。”李真聞言點頭,如此就不用她想了,然後看向容陌,“丫頭你也是冰系單靈根對吧?”

“嗯。”容陌應道,也是的話,也就是說雲衣是冰靈根嗎?嘴角微翹,她對這個雲衣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那我就送一份大禮給你。”李真說著禦起法力,竟然直接運過一方水來,更是輕聲法決將其縮小成為一冰藍色的玻璃珠,“這是我為雲衣調制的藥水,她如今用不上了,就全給你了,還有那塊血玉,用的時候將血玉放在這水裏。”

“不會過期嗎?”明明是冰藍色的可握在手裏卻有暖意。

那邊李真已經將這藥水的方子告知了玉瑾,聞言瞪了容陌一眼:“丫頭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真前輩不離開這裏嗎?”外面的機關顯然是為了困住李真,從裏面無法打開,原來的李真瘋瘋癲癲的被人關起來倒是情有可原,但現在好了離開這裏也本非難事。

而且李真也有想過是誰將她關了起來,想來想去也就平陽門最有可能最有動機了,畢竟李真原先侍奉雲衣,平陽門的人對她相對熟悉,而且她又在打上門去的時候落了他們的面子。

但是這裏除了雲衣和李蕓她們並無人知曉,而且李真自己也承認是修煉了李蕓留下來的功法殘本才走火入魔,導致神志不清的。

可時間上又是在她落敗(著重音)離開平陽門幾天後,一走火入魔就發現自己無法出去,可卻有人定時給她送來需要的東西,在她完全察覺不到的情況下......

當時李真說到這裏之時停頓下來,有些猶豫地開口:“我有個不可能的猜測,感覺......沒影的事,說它幹嘛。再說了,我除了這裏也無處可去,等那天那兩個家夥回來了,連個人都沒有,該多冷清啊,哈哈哈哈......”

李真笑完以後,看著容陌手裏的輕狂劍,剛才的爽朗也變成了憂傷:“如果活著,別忘了給我捎個信,而且以後要時時帶著它。”

既然這柄劍被留在這地方,就說明失蹤的雲衣在走的時候沒有帶著,一個人離開又沒帶佩劍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而且雲衣還再也沒回來,所以李真是擔心她重蹈雲衣的覆轍嗎?

給了李真一個許諾,容陌她們就快馬加鞭地趕去平陽門了。

李真目送著她們離開,直至她們的背影瞧得不真切了才回頭,但卻被嚇了一跳:“你......”

“陌兒,怎麽了?”玉瑾疑惑容陌為什麽突然停了下來。

“只是在想,既然雲衣和李蕓是先後去的洮城,為什麽畫上的她們是一起的,而且這畫又是何人所畫?”容陌手裏拿著兩截畫卷說道。

“陌兒是覺得李真沒有說真話嗎?”玉瑾也是不解。

“她應該沒有騙我們,這畫應該是有人知道她與雲衣她們的關系故意放在她哪裏的,只是沒想到還沒等李真順著這畫找過去,李真就走火入魔了。只是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我們給忽略了......”

容陌眉頭緊蹙的煩惱模樣讓玉瑾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去撫平了她:“別傷神了,我們還是快去平陽門吧,不然他們又要催了。”

“嗯。”容陌應道,卻是抓下來玉瑾的手,禦劍走的飛快,雖然失落但玉瑾也是以比之更快的速度追趕上去。

因為在出發的時候給平陽門遞了信,所以容陌她們抵達時遠遠地就看見平陽門那少到可憐的幾十弟子在迎接著她們,幾個老頭臉上還略微擠出來微笑,但白軒的面色實在有些不好看。

“玉瑾宮主,容陌長老,兩位可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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